我ooc是因为他们在我脑中已经ooc了,敲我脑袋让我多读原著也是没有用的。
Sina:天星冲日了解一下 搜德哈
 

棒太百日约 15/100 (性、谎言、录像带 part5)

是的!依旧还在考试的棒太!我将用你几个月前的思路写这个梗!(你还记得么……

考试加油哦么么哒



Part 5 谎言

 

哈利踏进咖啡店的时候,就意识到有人在看他。推门的动作几乎要停滞,但当他往视线来源看去时,对方已经机敏地收敛成看普通人的、充满安宁的目光。哈利抬手打了个招呼,咽下不安踱步到那人对面坐下。

“德里克,对吧?”哈利率先开口,与其说不想戳穿对方,不如说是不愿意被别人戳穿自己的谎言。

德拉克毫无犹疑,也顺势回答了他:“又见面了,亨利。”

 

哈利点点头,他们迅速陷入了难堪的沉默。这种难堪来自于,他们都发觉到自己适才的行为默认了互相从未将对方抛之脑后似的。即使这又是一种企图划清界限的暗示。

德拉科佯装镇定,却发现自己无法坦诚,甚至不能将视线从桌上的糖盒上移走。幸而哈利已经起身去点咖啡,留给他时间整理思绪。德拉科理应先开口解释事由,他开始懊恼自己虚假的谨慎,心里组织起语言来。

 

哈利拿着咖啡回来时,却自动开始了话头。

“那么,我们不得不装作没有出柜的同性恋人,然后呢?然后上传视频的人就会删掉了?”

德拉科点点头。这时,他终于有勇气看向对面那人了。当视线相合之时,他也立马认识到对方的坦率也是装出来的——那人在感受到德拉科的视线之后立马有着些许退缩,这种退缩并不是表面上的,德拉科却感受到了,如同在海上感受到潮涌的渔夫。

“我不明白。”哈利喝了一口咖啡,再次吞下了自己的不安,“不想‘被出柜’的同性恋人这一故事如果足够打动她,那现在的会面根本毫无意义。”

“她可能想听更多的故事吧。”

哈利放下杯子,用尽所有意志去看向对方的脸:“所以,我们的故事是什么?如何相遇?交往多久?这些问题那人没有可能不会问。”

 

德拉科立刻沉醉于对方绿色的眸子中,有了些许失神。这不是第一次他注意到对方的长相,却依旧带给他震动。现在他很确定哈利是一个绿色眼睛的小伙子,在那副宽大的眼镜下有着坚毅的神情——这种神情你不去仔细辨别的话,就会错过。但是一旦认识到这一点,就像德拉科现在一样,就会为之沉醉,好像这种神情加持了对方的长相,让人不再注重五官的清秀,而是整体高洁的气质,抑或说,圣洁。

 

哈利身上有着一种神性。

 

这种想法让德拉科觉得自己非常荒谬,有那么一瞬他的表情变得异常戏谑。

哈利注意到了,他不解地问:“怎么了?”

“半真半假的故事最能说服聆听者,那才是最合适的谎言,亨利。”德拉科迅速接口,好似自己的嘲讽是出于对即将面对的荒谬而非自身。

哈利表示赞同,开始了他的编造:“那么亨利和德里克相识于音乐节,噢,我的确去了去年在海德公园那个。他们发现两人对音乐的品味惊人的相同,于是有了来往,并迅速陷入爱河。嗯,你喜欢什么乐队?”

德拉科摇摇头:“用你的喜好吧。”

“亨利和德里克都特别喜欢shoegaze,交换了联络方式之后又开始交换了CD……”

德拉科忍不住打断他:“你是初中生吗?这种令人惊异的纯情度一点也不像现代的同志。”

“好吧,你是专业的听你的。”哈利耸肩,“首先要确认的问题是,他们俩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gay吗,更重要的是,他们之前有别的恋人吗?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对方很有可能会问啊。”

“德里克不是gay。”德拉科补充说。

“亨利也不是。”哈利不服输地接话道,“所以只剩他们一开始没想到会相恋这种可能吗?无论如何,亨利和德里克成为了恋人。”

“但是德里克的家庭原因,他们尚不能告诉身边的人。”

哈利同情地望向德拉科,像是从他的话中脑补出一大段似的说:“德里克真辛苦。”

“……继续。”德拉科说。

“差不多了,还需要什么?让我从头来一遍,亨利和德里克在去年的海德公园音乐节相识。”

“我们。”

“什么?”

“我们在去年的海德公园音乐节相识。”德拉科纠正他。

“……我们在去年的海德公园音乐节相识。”哈利重复道。

然后哈利又再次将这个故事串连起来,这一次用的是第一人称。

 

哈利发现自己格外的喋喋不休,而德拉科却越来越惜字如金。这并不是他们不同的之处,相反,证明了他俩同样感到难堪。哈利相信,假使自己不再开口,德拉科一定会忽然接过话头:情形略显尴尬,但又并非丝毫没有默契——就连这种不适,也并不是没有任何愉悦的。

 

他们与视频发布者见面的情形便是如此。

 

 

哈利与德拉科串供串了近一个小时,将“亨利”和“德里克”的生平还有交往细节都补充得七七八八,两人心知,自己补充的部分大致都是事实。等到亨利和德里克变做两个几乎真实的人时,哈利忽然间想,他们这样倾注热情地编造仅为诈唬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估计已经除去他俩所有悔过的可能。

 

却是为了让生活不破碎。

 

待有人向他们打招呼时,哈利和德拉科一下就震惊了。

对方看上去不过是个高中生,还邋里邋遢地穿着校服外套,打招呼的时候就暴露了一口爱尔兰口音,关键是——那竟然是个男孩子。

德拉科下意识地抢在对方之前坐到了哈利的边上,选择两个人都坐在那个高中生的对面。这一举动使对方很满意,他兀自轻快地笑了起来:“你们果然是一对很可爱的恋人。”

哈利与德拉科对视一眼,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才好。对方的性别完全是意料之外,说明网络有多不可信。哈利对爱尔兰口音实在是不在行,感受了半天才猜出上一句的意思,愣是没办法接话。

“我们以为你是女孩子。”德拉科开口,“怎么称呼?Carolyn0530?”

少年一脸恍然大悟:“哦对,我标的是女性!就叫我Carol好了,没有问题的。”

德拉科僵硬地点点头,顺着介绍了下去:“我是德里克,这位是亨利。如你所见,我们是一对恋人,但是尚未出柜,所以那段不小心被拍进去的视频,能不能删掉它?”

少年双手一直插在外套的口袋里,和同龄青少年一般轻浮。闻言挑了挑眉,颇有兴致地凑上前吸了一大口奶昔:“所以说,为什么?”

“要是让认识的人看到,会很麻烦。”德拉科没有急于解释。他假装这不是一场谈判,也克制好不去将底牌揭开,让对方感觉到自己掌握节奏会是一种很好的策略。

“为什么?”少年眨眨眼,“这个国家不是已经通过同性婚姻法了吗?”

德拉科装出很苦恼的样子,转过头在底下握住哈利的手;哈利把对话的意思猜得七七八八,于是看着德拉科的眼睛,露出了一个体谅的微笑。

“也不是所有人能够接受的。”德拉科垂下眼,“至少我的家庭不能。”

哈利反握住德拉科的手,又看向自称卡罗尔的少年:“我们需要时间。”

 

他们演得颇具默契,一扫之前两人独处时的尴尬。德拉科觉得好笑,忍不住伸出手指挠了哈利的掌心,逼得哈利捏着他的手更加用力,脸上却露出隐忍又带着平静爱意的表情来。

 

少年果然迅速买账,看着他俩的眼睛冒出了光。

 

“我理解。”少年迅速接话,“我出生在一个信仰天主教的北爱家庭[1],但我觉得我很有可能是gay,甚至trans,所以相信我,我比谁都能理解。”

德拉科了然地点头,他故意停顿了一会儿,让哈利有机会安抚少年。无奈哈利实在听不懂那浓厚的口音到底说了些啥,以为德拉科是在自己求安慰,于是凑过去亲了亲德拉科的耳朵。

 

德拉科感到自己耳朵烧起来了。

“所以,请把视频删掉吧,至少把有我们那段给切掉。”他的声音略带沙哑,像是压抑自己的情感,其实只有德拉科自己知道,他压抑的是现在不应该起来的东西。

 

少年果然大为震动。

 

“我会的。”卡罗尔说,“很抱歉给你们带来了麻烦。回去就删!”

“谢谢。”德拉科回答。

哈利大致上明白少年肯删视频了,于是装作欣慰地扯了扯德拉科的上臂,也对少年表示了感谢:“谢谢,谢谢你那么通情达理。”

 

他们看起来是那样亲密。

 

少年终于动容,将手从口袋里退了出来,赶忙从书包里掏出了一盒东西递给他俩:“不不不,是我的错。我想了想你们大概真的很苦恼,对不起,这是我的赔礼。”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颗颗心型的巧克力,“这是我做的巧克力,祝你们幸福。”

 

哈利松了一口气,事情可比他想象的要容易多了。他和德拉科对视一眼,渐渐放下心来。德拉科面上不显,依旧是得体的微笑,脑子其实已经当机,仍然沉浸在被哈利亲了耳朵的震惊之中。

 

“试试巧克力吧。”卡罗尔将盒子往他们面前推了推。

哈利闻言从盒子里挑了一块,拿到嘴边咬了一口,还没尝出味道来,卡罗尔又说:“啊,每一种味道只有一块噢。”

 

然后卡罗尔期待地看向德拉科。

 

德拉科下意识凑过头将哈利指尖剩下半块给吃掉了,也说不清是不是故意,反正咬到哈利的指尖了。哈利不动声色地舔掉稍稍融在自己手指上的巧克力,心里给自己颁发了影帝奖杯。

 

他们看起来真的像是深陷情网的恋人。

 

由于太过有说服力,卡罗尔甚至当即拿出手机把推特和水管上的视频都删除了,之后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看了一会儿正准备蓄力战胜一切阻碍也要在一起的恋人,喝了半杯奶昔后就离开了。

除了最后以“我还没有gay friend,但我可能是gay,所以能不能要个电话”的理由,硬是要走了哈利的电话之外,一切顺着哈利与德拉科的剧本进行了下去,甚至跳过了很多不必要的戏份。

 

 

他们用谎言阻止一切的崩离。

 

而命运并非如此。

 

[1](北)爱尔兰问题既是由宗教问题引起,天主教与英国国教(新教)的冲突原因。现如今北爱依旧有许多传统信仰罗马公教(天主教)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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